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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已經將他們的奸情寫的明明白白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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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禮書女就是一陣激動,她露出一臉八卦神色,將外面流傳至廣的八卦分享給蘇嬌憐,“大家都說陸重行不舉,這孩子不是他的。”

所以這是準備給陸重行眾籌一頂大綠帽嗎?蘇嬌憐在心裏默默吐槽。

見禮書女露出一副意猶未盡想繼續吐槽八卦的表情,蘇嬌憐仰頭看一眼天際處布滿晚霞的天色,道:“用午膳了嗎?”

“沒有。”禮書女搖頭,舔了舔唇。

“那用晚膳了嗎?”

禮書女繼續搖頭。

蘇嬌憐嘆息一聲,領著這朵塑料花去了主屋,然後吩咐農嬤嬤擺上幾盤糕點瓜果,再來一盅冰糖燕窩粥之類的禮書女喜歡的甜膩物。

還不到用晚膳的時候,但現在吃午膳也太晚了,所以蘇嬌憐便只能尋點東西給禮書女稍墊墊肚子。

禮書女看著面前的冰糖燕窩粥,暗咽了咽口水,卻沒有動勺。

“怎麽不吃?”蘇嬌憐道。

禮書女發出一聲幽幽嘆息,“美醜有命,胖瘦在天,天要我胖,無能為力,吃!”

蘇嬌憐:……

內室發出一陣聲響,伴隨著蟲蟲可憐的嗚咽聲。

蘇嬌憐看一眼吃的正起勁的禮書女,心急的提裙走進去,剛剛撥開珠簾就被男人攬著腰拽到了榻上。

隔扇半開,蘇嬌憐能看到房廊上剛剛被丫鬟掛上去的紅紗籠燈,抵著月色,十足美麗。

“你做什麽?”蘇嬌憐看著自己被抽開的腰帶,一臉震驚。

“做,愛做的事啊。”男人俯身湊到蘇嬌憐耳畔,聲音低啞暗沈,帶著細膩的尾音,然後輕啟薄唇,吐出兩字,“爸爸。”

我沒有你這麽不孝的兒子!

陸重行雖然不懂這“爸爸”為何意,但大概也能猜到其意思,可能就跟大爺差不多吧。

男人越發起勁,小姑娘嗚嗚咽咽著小嗓子,軟綿綿的帶著點小沙啞,那都是陸重行的傑作。畢竟一晚上折騰了醒,醒了睡,任誰都不好受。

“放開……會被發現的。”

禮書女還在外面吃冰糖燕窩粥呢!

“呵。”真是只小妖精,喜歡人看嗎?

陸重行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上沁著一層細膩薄汗,滾燙的汗珠順著面頰下顎滑落,滴滴答答的浸濕了小枕頭,跟蘇嬌憐的香汗混雜在一處。

就著這個姿勢,蘇嬌憐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待她醒來,已是翌日晨間,她是被餓醒的。

“你替我把衣裳拿來。”慢慢吞吞的從折騰了自己許久的不孝子身上挪開,蘇嬌憐羞赧的縮在被褥裏,聲音細綿。

男人起身,精力充沛,神清氣爽,一點都沒有熬夜的憔悴。看的蘇嬌憐羨慕不已。

呵,男人。

一邊慢吞吞的穿著衣裳,蘇嬌憐一邊聲音細細道:“福太醫說,前三月,禁止房.事。會傷了孩子的。”

福太醫:我沒說過這樣的話。

“都沒成型呢,傷不著。”陸重行穿戴完畢,揚起朝服寬袖,將青絲束起,然後轉頭看向蘇嬌憐道:“別出去亂跑,待我下朝回來若是沒瞧見你……”

後面的話男人沒有說。

無聲勝有聲的威脅才最是令人發怵。

蘇嬌憐乖巧的點了點小腦袋,然後在男人上朝去後,趕緊爬起來跟禮書女偷著溜了出去。

自懷孕後,蘇嬌憐日日被悶在屋子裏頭。

其實她的身子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羸弱,適當運動才能更好的保持健康。當然,是積極向上的正經運動。

“對了,楊柔婉那個女人最近還老往你那處跑嗎?”禮書女啃著手裏的糖葫蘆,面頰鼓鼓的塞滿了吃食。

蘇嬌憐回想了一下,道:“近日裏好像沒瞧見她。”

“這個女人不簡單,你要小心些。”禮書女發出忠告。

蘇嬌憐下意識點頭。楊柔婉對於蘇嬌憐來說,確實是最大的威脅。昨日裏是蘇嬌憐第一次看到陸重行發病,但顯然,那個時候的男人已經自己緩過來了。

昨日裏陸興雄為了魚香婉來向陸重行討要福妙醫一事,似乎觸到了陸重行心底的某根弦,導致陸重行在白日裏便發了夢魘。蘇嬌憐想象不到男人在初醒時的癥狀,但卻能從原書中得知,那個時候的男人是無助且痛苦的。

強大如男主,卻也必然會有一個致命弱點。而這個弱點,只有女主能治。

在原書中,能緩解男主這個弱點的人,就是楊柔婉。

所以說起來,楊柔婉和陸嘉比起來,還真的不知道誰更女主一點。

蘇嬌憐苦苦思索原書中楊柔婉在醫治男主時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難不成真的是要楊柔婉這個人,才是陸重行的藥?

一想到這個可能,蘇嬌憐便直覺心口不舒服。

成婚半載,發現自己丟了心,懷了娃,蘇嬌憐的心情就跟坐雲霄飛車似得跌宕起伏。

“這糕點味道還不錯,聽說是新出的品種。”禮書女將手裏新買的糕點掰了一半給蘇嬌憐。

蘇嬌憐舉著那塊軟綿綿的糕點輕咬一口,然後突然眼前一亮。

薄荷!對呀,上次在陸老太太的屋子裏,她就聞到楊柔婉身上有股子薄荷味,那薄荷加在香裏,味道既不會太重,又不會太輕,怪不得原書中的男主老是喜歡湊楊柔婉脖子。

蘇嬌憐驚喜異常,恨不能立刻去野地裏挖盆薄荷回去,卻不防胳膊被禮書女一拽。

“怎麽了?”蘇嬌憐奇怪的轉頭看向禮書女。

禮書女露出一臉深沈表情,“我沒帶錢。”

吃了一半糕點的蘇嬌憐下意識看向老板。

老板原本笑瞇瞇的臉色在聽到禮書女的話後立時搭攏下來,露出一副“穿的光鮮靚麗居然沒想到是個窮逼”的即視感。

“那我們……”蘇嬌憐吶吶的不知所措。

做慣了闊太太,現在的蘇嬌憐出門自然也不帶錢。

禮書女站在原處細想半刻,然後突然轉身,朝著站在一旁書生裝扮的男人道:“打劫。”

蘇嬌憐:???現在都流行這樣的操作?

那書生倒是個好脾氣的,轉過身來看到禮書女,明顯一楞,繼而笑道:“原來是禮姑娘。”

禮書女顯然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熟人面前出醜。

季莘一臉溫和道:“怎麽了?禮姑娘難道不識得我了嗎?”

禮書女當然認識季莘,畢竟她給他老娘送了半個月的枇杷葉。

禮書女陷入了沈默,陪在季莘身邊的另外一個藍衣書生看到禮書女膀大腰圓的體格,想起外傳禮書女的囂張事跡,當即便哆哆嗦嗦道:“我們,我們沒錢……”

“不要錢。”禮書女的頭越埋越低。

那藍衣書生一楞,看到站在禮書女身邊的蘇嬌憐,當即一把揮開季莘,挺起胸脯道:“放過我兄弟,沖我來。”

蘇嬌憐:我們是正經人,不劫色。

“姑娘,到底給不給錢了?”老板看不過去,“後頭還那麽多人排隊呢。”

百年老店的規矩,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賒賬。

季莘笑著給禮書女和蘇嬌憐付了銀錢,然後又紳士的將兩人送回英國公府。

藍衣書生在知道了蘇嬌憐的身份後,免不了一陣憂心嘆息。

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老虎,像皇城第一君子陸重行那樣的男人都壓不住的女人,他們還是別想了吧。

“嬌嬌兒,天色不早了,我該回禮部尚書府了。”禮書女突然頓住步子,朝蘇嬌憐使了個眼神。

蘇嬌憐瞬時明了,轉頭跟季莘道:“月黑風高,壞人太多,勞煩季公子將禮姑娘送回禮部尚書府。”

柔弱至極只能打打老虎的禮書女一臉羞澀。

“好。”季莘一口應下,拱手與禮書女道:“禮姑娘不嫌棄季某,是季某的福分。”

看著被季莘輕輕松松就勾搭了去了禮書女,蘇嬌憐忍不住一陣嘆息。

別以為她沒看到禮書女腰間別著那麽個沈甸甸的荷包,什麽沒帶銀錢只是借口吧餵!這麽爛的借口也虧得你說得出口。

蘇嬌憐感嘆完,轉身就看到藍衣書生還站在她身後。

藍衣書生看著眼前裊裊娜娜的美人,正欲展現一下紳士風度,突兀感覺頭皮一涼,一擡頭就看到了站在美人身後的男人。

男人長得十足俊美,只是臉色非常的不好看,沈如鍋底,浸著股狠戾。

藍衣書生扭頭就跑。

“多謝公子相……”送???

“回去了。”身後陡然傳來一陣低啞嗓音,蘇嬌憐一個機靈,趕緊抓著自個兒的耳朵溜進了宅子。

待蘇嬌憐回到院子,卻沒看到陸重行的身影,一問才知,那只大豬蹄子居然半路被楊柔婉那只小□□勾搭去了!

“姑娘,是老太太喚大爺去的,楊姑娘只是順路碰到了,所以兩人才一道去見的老太太。”農嬤嬤怕蘇嬌憐氣壞了身子,趕緊一陣勸。

蘇嬌憐還是不開心。

自確認了自己的心意,蘇嬌憐也不再藏著掖著。但凡看到一個女性生物出現在陸重行身邊,就忍不住的一陣一陣泛酸,整個人就跟酸白菜似得。

“嬤嬤,拿針來。”

“姑娘,您要幹什麽啊?您可不能做什麽傻事啊!”農嬤嬤一臉驚恐的壓著聲音喊。

蘇嬌憐癟嘴,“我還沒走上人生巔峰,做什麽傻事呀。”

農嬤嬤: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呢。

……

月色初顯,陸重行直至掌燈時分才回到宅子裏來。

蘇嬌憐聽到動靜,趕緊顛顛的奔出去相迎。

月色下,那個身穿藕荷色長裙的女子梳婦人髻,面容稚嫩,小鳥似得歡愉。

真是只沒心沒肺的小東西,怎麽什麽時候瞧著都這麽開心?這世上有這麽多開心事嗎?

這樣想著,男人也止不住的勾起了唇,更襯得整個人風姿玉朗的好看。

“好看嗎?”小姑娘站在陸重行面前轉了個圈。

她身穿細薄裙衫,青絲梳起,露出一張白膩小臉,身姿翩翩如欲起舞的蝴蝶,讓人忍不住的想伸手拽住那抹羅袖,生恐這只小仙女乘月而去了。

但最惹人註目的,卻還是那雙玉耳上綴著的白玉耳墜子。

那對白玉耳墜子極白,毫無瑕疵,但卻抵不上小姑娘那雙凝白如珍珠似得玉耳。

隨著蘇嬌憐微微晃動的身形,那對白玉耳墜子也淺淺流動,在月色下襯出瑩白月華,露出女子最美的後頸。貼著青絲,拉出脖頸線條,陸重行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

“好看。”男人啞著嗓子開口,伸手,在要觸到那白玉耳墜子時突兀收手,然後深深嘆出一口氣,“為何突然打了耳洞?”

生嫩的耳洞紅腫腫的一看就是剛剛戳出來的。這麽個怕疼的小東西,卻居然為了戴他送的耳墜子打了耳洞……男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戳了一下。

霸道如他,也會心軟。

蘇嬌憐轉身,反手握住陸重行的手,搭在柔軟的掌心裏細細摩挲。

“就是覺得那麽好看的耳墜子如果不戴起來,不是浪費了嘛……”小姑娘撅著嘴,低著腦袋,聲音嗡嗡的聽不真切,帶著明顯的羞赧。

陸重行低笑一聲,望向女子的眼眸中滿是溫柔情愫。

蘇嬌憐掰著男人的手指頭,突然從寬袖暗袋內取出一物,然後直接就給他套在了腕子上。

“這是什麽?”男人的手腕上被套了一條珠串子,也不知是用什麽做的,隱隱綽綽間能聞到熟悉的涼香,好似是被浸了銀丹草。

“這是浸了銀丹草的珠串子。”蘇嬌憐捏著陸重行的手指頭,擡手撥弄了一下那珠串子,然後仰頭笑道:“這是在告訴別的小朋友,你已經有小祖宗了。”

“小祖宗?”男人壓著舌頭吐出這三個字,然後突兀沈笑道:“想做我祖宗,膽子真不小。”

蘇嬌憐面色更紅,她踮腳,伸出細瘦的藕臂,鼓起勇氣將其搭在陸重行的脖頸上,然後吊著整個人,晃晃悠悠的左右扭了扭,裙裾輕動,流動月華,聲音軟綿綿的嬌嗔道:“弱水三千,你只許取我一瓢飲。”

男人撥弄了一下腕子上浸著銀丹草香味的沈香料珠串子,緩慢開口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飲。”陸重行漆黑的雙眸定定落在蘇嬌憐身上,似乎是在下鄭重的承諾。

聽到了男人的回答,小姑娘卻還覺得不放心,反問道:“為何弱水三千,你只取我這一瓢飲?”

男人沈思半刻,垂眸道:“你這瓢離得最近。”

蘇嬌憐:……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離婚!

作者有話要說: 蛀牙了不管治。。

☆、第 96 章

蘇嬌憐在進行反思。

她對陸重行太不關註了。

陸重行雖然是書中男主, 但他確確實實是個人, 只要是人便有七情六欲。作者寫出來的陸重行, 只有固化的思維喜好,就像是個紙片人。而現在在她面前的這個陸重行, 會喜會怒,身上有溫度, 傷了會流血, 讓蘇嬌憐再不能將他當成一個虛幻的NPC或者紙片人。

甚至於, 她都不知道自己那顆心到底是什麽時候被她弄丟的。

天氣越發炎熱起來, 臨近陸嘉婚期,而皇城裏頭的人最多討論的卻不是肅王世子即將迎娶側妃的事, 而是蘇嬌憐懷孕的事,紛紛在說陸重行這次是戴了大綠帽了。

蘇嬌憐懷孕這件事在皇城內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男主的女人們”紛紛前來上門“賀喜”。

前頭魚香婉已經來過, 被陸重行氣的差點一仰頭厥過去, 如今正跟陸興雄鬧冷戰呢。而陸興雄最近忙於朝廷事務,無暇顧及魚香婉, 這就導致魚香婉的怨氣更重。

楊柔婉是跟陸嘉一道來的。這兩朵塑料姐妹花如今瞧著倒是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歲月靜好”的模樣,但只有蘇嬌憐知道,跟陸嘉沾上邊的人多多少少肚子裏頭都會被抖落點黑墨水進去。

畢竟這篇文標榜的就是女主重生覆仇的爽文爆點, 如果女主還是個良善之輩, 那此文的爽點也會被大打折扣。

屋內置著冰塊,掛著蘆簾,一絲燥熱也不見, 而女主人身上卻還蓋著綢被。就算是陸老太太那處都才剛剛用上冰塊,陸嘉那處更是連碗冰都吃不到,更別說用冰塊來降溫這麽奢侈的事了。

去年災情肆意,冰塊並沒有存下多少,聽說這些冰塊都是皇後親自吩咐太監總管從皇宮裏頭運過來的。

“我與楊姑娘聽到消息就趕過來了,卻還是來晚一步,大嫂不會怪我們吧?”陸嘉提裙坐到繡墩上,看著躺在榻上,蓋著細薄綢毯,青絲披散,神色懶怠的蘇嬌憐,眼眸中閃過幾絲妒色,但臉上依舊是一副溫和模樣。

蘇嬌憐覺得,現在的陸嘉一定是“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的真實寫照。

有時候她也挺佩服這女主的,在陸重行這裏越挫越勇不說,竟然還真的被她給攀上了太叔成寧。

看來所謂的女主光環真不是蓋的。即使丟了陸重行這只男主,陸嘉也能及時損止,撈個男配。

“大奶奶瞧著氣色不錯。”楊柔婉笑盈盈的坐在陸嘉身邊,聲音輕揚柔婉。

蘇嬌憐下意識看向楊柔婉,想起她的結局,免不了一陣唏噓感嘆。

楊柔婉是被陸嘉弄死的。

重生後的陸嘉攀上男主,當上皇後,對楊柔婉這個後宮三千佳麗,皇帝卻獨寵一人的楊貴妃十分不滿,處處算計。而楊柔婉雖然外表柔弱,但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就這麽鬥了許多年。

最後還是楊柔婉不敵女主光環,被陸嘉給幹掉了。

此時全書已接近尾聲,眾人一陣哀嘆怒罵,紛紛可惜楊柔婉這只溫柔且善解人意的解語花居然被陸嘉這朵霸王花給幹掉了。

對此,作者的回應是:陸嘉是女主,有女主光環傍身,文案標榜的很清楚,陸嘉=女主=光環=人生贏家。

但其實本文最大的人生贏家還是男主。

在得知楊柔婉是被陸嘉給幹掉了以後,不喜不悲不怒的男主仿佛不知道這件事一樣,然後在陸嘉生辰時,面無表情的用一杯毒酒結束了她的生命。

至此,全書……待續。

續你妹的續,女主都掛了,你個沙雕作者難道還要領著男主去開後宮嗎?

看到這裏的蘇嬌憐跟著一眾激忿填膺的讀者將作者罵了百八十遍,在評論區留言威脅要給作者寄刀片。

面對這樣虎視眈眈的威脅,這位沙雕作者卻擺出“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巍然不動”的態度,誓要將厚臉皮進行到底。

而直到蘇嬌憐穿越,她都沒有看到後續。不知道男主是大開後宮了,還是作者直接就把這本標榜甜寵言情的爽文變身成為一本主男主升級流的種馬文了。

沙雕作者的腦回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這邊,對上那副看著自己而面露憐惜可嘆神色的蘇嬌憐,楊柔婉暗暗攥緊拳頭,覺得這是蘇嬌憐在跟她示威。

楊柔婉心儀陸重行的事已經不是秘密,明眼人都能從這位楊家姑娘的臉上看出其對陸重行的情意。

而英國公府上下也在討論,這位溫柔的楊姑娘可比蘇嬌憐這只魅惑皇城第一君子的小妖精好多了,紛紛站楊柔婉和陸重行的CP。

對此,蘇嬌憐表示嗤之以鼻孔,然後讓農嬤嬤把那些亂嚼舌根的丫鬟、婆子的月錢扣了一半。

有錢能使鬼推磨,被扣了月錢的丫鬟、婆子昧著良心開始站蘇嬌憐和陸重行的CP,然後她們的月錢又被漲回來了。

丫鬟、婆子:我們委屈,可是我們不說。

陸嘉跟楊柔婉過來也就只是走走過場,只呆了半刻便離開了。一個回去準備自己的婚禮,一個站在院子門口等著“偶遇”陸重行。

“姑娘,楊姑娘還站在咱們院子門口等著姑爺呢。”農嬤嬤端著溫奶進來,偷著在蘇嬌憐耳朵邊上道:“這楊姑娘真是不知羞恥,那麽一個大姑娘,身上有婚約不說,還這樣顛顛的追著男人跑。”

聽到農嬤嬤的吐槽,蘇嬌憐下意識摸了摸臉。

當初她為了劇情,可是都追到陸重行床上了啊!

雙標的農嬤嬤還在繼續吐槽楊柔婉,甚至嗓門越來越大,一副誓要把院子門口的楊柔婉給罵到狗血噴頭,罵成潘金蓮的架勢。

“姑娘,您說這楊家的人也不管管。還有肅王府的那個世子爺,這都要被外頭的人笑話成什麽樣了,還這麽沈得住氣。”

太叔成寧自然是沈不住氣的,但礙於老肅王的面子,他還不能對楊柔婉做什麽,故此只能將怨氣發洩在陸重行身上。

可是陸重行哪裏是太叔成寧能拿捏的住的,所以太叔成寧這一腔怨氣越積越深,近旁的人都遭了秧,就連陸嘉都不敢輕易去尋他。

已近晌午時分,楊柔婉久等不到人,被日頭曬得一陣頭暈眼花,終於是戀戀不舍的離去。

而在楊柔婉離開的半柱香以後,陸重行終於回來了。

蘇嬌憐依舊躺在榻上,跟半身不遂的偏癱老人一樣一把抱住陸重行遞過來的東西,喜滋滋道:“是什麽動力讓你在如此炎熱酷暑的日子裏去大街上買剛剛出爐的紅豆糕?”

男人褪去被汗水浸濕的外衫,白皙俊美的面容上滾落汗珠,那汗水浸濕內衫,貼在男人身上,襯出其寬肩窄腰的身材。雖瘦削,但隱藏著無數力量。

陸重行垂眸看人一眼,輕啟薄唇道:“是你讓我去的。”

嘿,嘿嘿。

蘇嬌憐咬一口紅豆糕,裏面香甜軟糯的紅豆被煮的沙沙的,夾在糕點裏,一口下去滿嘴香甜,還帶著股沁涼的薄荷香。

但只吃了一口,蘇嬌憐便不想吃了。

孕婦的心情就是這麽喜怒無常,每天都在討打。

“怎麽不吃了?”花費了近兩個時辰從外頭將這塊紅豆糕買回來的陸重行從素絹屏風後出來,撩袍坐到蘇嬌憐身邊。

男人已換過長袍,身上也打理過,只是靠過來時身上尚帶著股外頭的暖融熱意,讓蘇嬌憐十分的不舒服。

她伸出一根手指,抵著陸重行的胸口將人往外推了推。

男人蹙眉,然後起身坐到了榻旁的繡墩上。

蘇嬌憐把手裏吃了一半的紅豆糕塞給陸重行。

陸重行不喜吃這種甜膩物,但他還是皺著眉,將這塊紅豆糕給吃完了。

“姑爺,二爺來了。”外頭傳來農嬤嬤的聲音,陸重行隨意擦了擦手起身,撩開蘆簾出去,就見陸生謙搖著輪椅坐在院子裏,青白的日頭打下來,直照的人睜不開眼。

“進來吧。”陸重行聲音淡淡道。

陸生謙卻搖頭,“有人跟我說,要多曬曬日頭,我這身子才能好的快。”

跟在陸重行身後出來的蘇嬌憐聽到陸生謙的話,暗暗蹙了蹙黛眉。說這話的人不是傻子,但陸生謙可能是個傻子。

這麽大的日頭也不怕給曬中暑了。

蘇嬌憐剛剛想完,那邊硬生生把一張蒼白俊臉曬成紅通通蘋果臉的陸生謙就暈在了輪椅上。

蘇嬌憐:!!!

陸重行道:“把他扛進來。”

“是。”守在門邊的祿壽應聲,兩手一舉,就把裝著陸生謙的輪椅給扛進了置著冰塊的屋子。

陸生謙幽幽轉醒,目光在屋內逡巡一圈,沒看到盼晴的影子,眸色黯淡的垂下。

苦肉計也不行啊……

“醒了?”陸重行正在給蘇嬌憐砸冰塊。

那巴掌大的冰塊被置在白玉碗裏,陸重行手裏拿著一個鐵錘子,慢條斯理的砸,冰塊被砸的又細又碎,那是準備用來給蘇嬌憐做冰乳酪吃的。

陸生謙轉頭看一眼陸重行,目光下移,看到他戴在腕子上的沈香珠串子,鼻息間隱隱綽綽聞到一股銀丹草的味道。

陸生謙是學醫的,自然對這種東西比較好奇。

“這沈香珠串是用銀丹草浸了嗎?”一邊說話,陸生謙一邊準備伸手去碰,卻被陸重行用鐵錘子隔開了手。

“呵,祖宗給的東西都敢碰?”

祖,祖宗?

剛剛蘇醒過來懷疑自己的腦子沒跟著一起醒過來的陸生謙有些發懵。這男人眼裏居然還有祖宗?上個月不是才剛剛讓騰霄閣裏頭的人去盜了陸府祖宗的墓接濟擴充騰霄閣財務部的嗎?甚至美曰其名:接濟小輩。

小祖宗蘇嬌憐正坐在榻上晃悠著小腿吃酸梅子,聽到陸重行的話,一顆酸梅子直接卡在了喉嚨裏。

“咳咳咳……”

陸重行給蘇嬌憐端了一碗茶水。

酸梅子是去了核的,卡在喉嚨裏的果肉被茶水過下去,蘇嬌憐拍著心口被嚇出一身冷汗。

陸重行眸色冷淡的轉頭看蘇嬌憐一眼,小祖宗蘇嬌憐趕緊低頭,繼續往嘴裏灌茶。

這種情趣小事兩個人的時候怎麽都好說,但一放到外頭,蘇嬌憐就感覺自己的羞恥心跟黃河長江水一樣的連綿不絕,甚至都不敢看陸生謙了。

好在陸生謙並沒有過多追問,只道:“這銀丹草用浸泡的法子容易失味,每月要泡上一次才能持久,不然遲早會被沈香味蓋過去。”畢竟這是串上等的沈香珠子。

陸生謙說完,陸重行便轉頭朝蘇嬌憐看過去。

蘇嬌憐撅嘴:知道了,知道了,給你泡,讓你持久,讓你持久……嗯?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苦肉計不成的陸生謙搖著輪椅去了。

蘇嬌憐安安穩穩的呆了一日,在第二天陸重行去上朝後便領著小牙,趁著清晨日頭不大時出門溜達一圈,松伐松伐筋骨,卻不想在後花園子裏碰到了魚香婉。

陸興雄忙於朝事本就焦頭爛額,魚香婉又鬧得厲害,沒法子,陸興雄只得暫宿在了書房裏。而因為魚香婉懷孕不能行房事,所以被憋了近半年的陸興雄一個沒把持住,就跟在書房裏伺候他的一個丫鬟有了首尾。

魚香婉知曉此事,氣得不輕,卻將這些糟心事都算在了蘇嬌憐頭上,甚至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蘇嬌憐遠遠看到魚香婉,直覺不對勁,剛想轉身離開,卻被魚香婉身邊的貼身丫鬟攔住了路。

“大奶奶,咱們姨娘請您過去坐坐。”

蘇嬌憐思慮片刻,轉身朝魚香婉的方向走過去。

這次不去坐,必然還有下次,不若去看看這魚香婉到底要作什麽妖吧。

魚香婉的月份已經很大,臨近生產。但因為她的屋子裏頭沒有冰塊,悶熱的厲害,所以索性到後花園子裏頭來用早膳,順便吹吹自然風,還能舒展舒展筋骨。

蘇嬌憐提裙坐下來,看到魚香婉的吃食,暗暗皺眉。

這魚香婉的飯量本來不大,但似乎是為了肚子裏頭的孩子,所以每日裏都要吃上好幾頓,就怕餓著肚子裏頭的娃娃了。

蘇嬌憐看著魚香婉引以為豪的肚子,真是不知道這孩子生出來到底該多大,她甚至懷疑就魚香婉這二婚晚孕的身子能不能扛得住。

畢竟古代醫療水平如此不發達,就連蘇嬌憐都每日裏膽戰心驚的害怕自己會不會就在這上頭喪命了。

不過顯然,魚香婉並沒有蘇嬌憐的憂慮,她對於自己將肚子裏頭這個孩子養的膀大腰圓的十分滿意,直覺自己生完這個娃娃,就能翻身農奴把歌唱,從姨娘一躍成為英國公府大房的大夫人,讓蘇嬌憐這只小□□和陸重行那只大變態俯首稱臣。

蘇嬌憐沒舍得打破魚香婉的美夢。

這麽努力掙一個大夫人的虛名,還不如現在就好好抱男主的大腿啊餵。你那個活不過三天.短命女婿皇帝.太叔成寧根本就一點都不抗打啊餵。

“大奶奶瞧著精神頭不錯。”魚香婉艱難的撐著自己的身子從石墩子上站起來,肚子大的驚人。

蘇嬌憐下意識也跟著站起來,保持跟魚香婉三步遠的距離。

相比於蘇嬌憐康健的面色,魚香婉的臉色確實是不大好,甚至有些浮腫的虛弱,眼底泛著血絲,走路連腳步都不穩。

“聽說今年園子裏的桃花開的極好,大奶奶可有興致與我一道去觀賞觀賞?”

蘇嬌憐表示自己沒興趣,可顯然魚香肉絲根本就不會這麽輕易的罷休,她的計劃已經醞釀許久,就等那陣東風來了。

☆、第 97 章

東風來的很快。

陸興雄跟陸重行一前一後的往魚香婉和蘇嬌憐這處走過來。兩人皆穿著朝服, 顯然是剛剛下朝沒多久。這處園子是兩人去給陸老太太請安後回自個兒屋子的必經之路。可見魚香婉早有準備。

魚香婉拽著蘇嬌憐的腕子, 使勁往後一坐。魚香婉身後的四個丫鬟眼疾手快的把她扶住。

魚香婉站穩步子, 鎮定下來,然後抱著肚子開始哀嚎。

“啊!你怎能如此狠心, 居然要陷害我的孩兒……”

蘇嬌憐站在那裏,看著魚香婉一系列動作, 腦子裏突兀浮現出各種狗血天雷文裏面關於懷孕流產的陷害……你這技術含量也太低了吧, 摔!明眼人都能看明白這種拙劣的陷害吧!

但顯然, 被蒙蔽了智商的陸興雄就看不懂這拙劣的陷害。他一臉氣勢洶洶的過來, 先是扶著魚香婉柔聲安撫一番,然後指著蘇嬌憐氣得面色漲紅。

“我們大房沒有你這麽心狠歹毒的兒媳婦!”說著, 一個大耳巴子就要甩下來。

這時候就到了男主出場表現的時候了。

陸重行一手握住陸興雄的腕子,單手攬住蘇嬌憐的香肩將人往懷裏一搭。

“父親最好搞清楚, 這是誰的媳婦。”男人一字一頓說完, 眸色鋒利如刃,直直的戳到陸興雄和魚香婉身上。

魚香婉見陸興雄為自己做主, 嚎的更加起勁。而且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還是其它,她感覺自己的肚子真的開始漲疼起來。

天氣的熱度開始慢慢漲上來,熱辣的日頭穿透雲層籠罩而落,即使是在遍布涼木的後花園子裏, 也難掩其酷熱。

魚香婉只覺整個人都顫抖的厲害, 肚子墜墜的下垂,有粘稠溫熱的液體流出來,沾濕了她身上的褻褲。

父子倆陣勢緊張的對持, 蘇嬌憐淡淡道:“姨娘,你流血了。”

“啊……”這次,魚香婉的嚎叫明顯真實了許多,她使勁拽著陸興雄的寬袖一臉冷汗。

陸興雄也被魚香婉給嚇到了,在一旁丫鬟的提醒下趕緊要抱著人往屋子裏去,卻發現魚香婉自懷孕後吃太多,年近半百的陸興雄憋紅了一張老臉,根本就抱不動她。還是魚香婉身後的四個丫鬟一人擡著胳膊腿給她四肢大張擡起來走的。

“這是要生了嗎?”蘇嬌憐抻著脖子往魚香婉的方向望一眼,有些想去看看,但又不敢去看。她生恐看久了之後自己產生心理陰影,然後真到自己生孩子那天,還沒生就被自己給嚇暈過去了。

“去瞧瞧吧。”陸重行牽住蘇嬌憐的小手,領著人跟在魚香婉等一眾人身後。

陸興雄正急的滿頭是汗,根本就顧及不到陸重行和蘇嬌憐,但在轉身之際看到也跟著一道邁步進正屋的蘇嬌憐後,還是忍不住一陣吹胡子瞪眼,撂下話道:“若是婉兒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定要你償命。”

這話就說的重了點,但蘇嬌憐沒放在心上。

畢竟陸興雄只是只紙老虎,真正的老虎正在她身邊站著呢,她怕啥?

蘇嬌憐下意識攥緊了身旁陸老虎的爪子,陸老虎低頭看蘇嬌憐一眼,然後擡眸朝紙老虎陸興雄看去,冷笑一聲道:“既然父親不耐煩見到我們,那我們也不會如此不識時務。”

說完,陸重行轉頭就跟站在身後的祿壽道:“去告訴福太醫,不必來了,省得有人好心當成驢肝肺。”

“等等。”聽到“福太醫”三個字,陸興雄趕緊叫停。

蘇嬌憐下意識回道:“小花?”

陸重行垂眸,看一眼蘇嬌憐,雖面露奇怪神色,但還是盡職盡責道:“想吃花?”

自從懷孕後,自家小姑娘的品味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蘇嬌憐抿了抿唇,不好意思道:“想吃桂花糕。”

“嗯。”陸重行點頭,朝祿壽使了個眼色,祿壽便趕緊飛身去替蘇嬌憐取桂花糕了。

其實蘇嬌憐不是想吃桂花糕,她只是聽著裏頭魚香婉的淒慘叫聲覺得害怕,所以想做點什麽事來轉移註意力。

“穩婆呢?還不快去叫穩婆。”那頭,陸興雄聽著裏頭魚香婉的叫聲,急的一臉熱汗,推搡著丫鬟去喚穩婆來。

穩婆急匆匆的過來,吩咐丫鬟去燒熱水,拿剪子。

陸嘉隨後也趕了過來,看一眼正跟陸重行黏在一起的蘇嬌憐,直接便氣哼哼的上去道:“大奶奶,我娘好心邀你游園,你卻如此待她,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一開始,當魚香婉說要給蘇嬌憐一點教訓時,陸嘉沒放在心上,但在剛才聽聞後花園子裏的事情後,陸嘉立時便明白了魚香婉的計劃。

蘇嬌憐眨了眨眼,神色無辜道:“過得去啊。”

對上蘇嬌憐那雙黑白分明的水靈眼眸,陸嘉一口氣被堵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陸嘉氣得一陣顫抖,臉都白了。

蘇嬌憐道:“你若是再跟我無理取鬧,你娘可能就要叫不動了。”

陸嘉憋紅了一張臉,氣呼呼的一甩寬袖,急急步入封著厚氈的內室。

她這娘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明知道自個兒懷著孩子還要去招惹蘇嬌憐,若是因此真的出了什麽事,那可不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嘛。陸嘉一陣俳腹,但畢竟是親娘,蠢成這樣卻也只能選擇原諒她。

外頭,陸興雄不能入內室,急的不停的來回踱步。

陸老太太是最後一個到的。畢竟年紀大了,腿腳不好。其實若非魚香婉的肚子裏懷的是陸家的血脈,陸老太太根本就連看都不願過來看她一眼。

“怎麽樣了?”陸老太太拄著拐杖,坐到正屋中間的太師椅上。

陸興雄趕緊上前拱手道:“原本人都好好的,若非跟她去逛了園子,哪裏會出現這等事!”陸興雄還在記恨蘇嬌憐。

陸老太太看一眼跟陸重行緊挨著站的蘇嬌憐,朝陸興雄狠狠一敲拐杖,“糊塗!魚姨娘本來就要生了,是她自個兒非要去逛的園子,而且她這又不是第一胎了,自個兒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嗎?”

陸興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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